尼古拉斯·广坤

德云社专号。

活着(二)

第二章特别鸣谢
@日常催更狂魔小莫
@自己都不更还好意思催更的桃花花
@转型成为职业催更手并威胁要突突死我的坑妹

要不是他们...我今天就真的要鸽文了。



        孟鹤堂破天荒的睡了个自然醒。

        电已经掐掉了,昨晚赶上最后一批充电的那几个充电宝没完全充满,窄小灰暗的屏幕上跳着二开头的两位百分数。周九良起的很早——起码比孟鹤堂早的多。这或许跟他在病毒爆发前老干部的生活作息很有关系,他甚至放好带着铁锈味的水,把最近几天换下来的脏衣服都洗干净了。孟鹤堂坐在地板上活动着僵硬的关节,浑身时不时的酸痛让他感觉很不好。

       “咱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 周九良正好挂完最后一件衣服,低头想了会儿,最终点了点头。或许留在这里比出去能多活几天,但活下去不重要——重要的是在末日来临的时刻能跟他一起活下去。于是他们开始精简一切生活必需品,比如换洗的衣物列在首选。虽然很可能以后根本不需要穿衣服,但他们还想尽可能保存一点这个世界遗留下来的文明。食物,饮用水,药品,还有什么?还要什么?只可恨没有丧尸来袭应该如何生存这种训练科目,不然一定报名。孟鹤堂使劲把最后一瓶矿泉水塞进登山包,直起身子拎了拎。

        真沉。看来只能选择背着——那么防身的东西就必不可少了。孟鹤堂的大脑在思考,思维运转的很快,这时候的人很怕被打扰。周九良眼见帮不上什么忙,只好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儿,看着他。最后他们选择带上两把弹簧刀,厨房里的菜刀太笨重了,无论是砍人还是砍丧尸都不顺手。

        勉强修整完毕,他们两个人准备出发。

        周九良看了看小区大门口堵成钢铁巨龙的滚滚车流,又回忆了一下这个时间段北京的路况,一番思考下来决定坐地铁。虽然安全系数不高,有被抢去物资的可能性,但是总比堵在路上干着急要强的多。毕竟,病毒还没来袭,在政府的高压下,据点A01里的秩序还算和谐。

        路上的行人大多戴着厚厚的口罩,有的头上顶了个盆;有的拖家带口,最小的孩子还未断奶;还有的干脆把家里的老人丢在路旁自生自灭。路中间两辆警车拉起了警笛,上面站着的政府官员正拿着麦克风大喊着,音响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声音。离车不远的地方似乎发声了骚乱,车顶上的人警告了几遍,并没有太大效果。孟鹤堂笑笑,心说这时候人人自危,谁还听你这么文雅地说教。拿麦克风的人向后退了半步,另一个人则端起了枪。

        前方的路通了,地上躺着一个男人,周围是一滩没有凝固的血。现在的情况下,破坏秩序是要枪毙的。

        周九良抿了抿嘴唇,拉着仍在看热闹的孟鹤堂快步往地铁站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    下午两点半,他们俩终于挤进了地铁站。这里也一样有端枪的人,不过气氛显然比外面要活跃的多。孟鹤堂刚刚把包放在地上,一个高个儿的青年男人便朝他们走了过来,周九良下意识往孟鹤堂身边站了站。

        “板蓝根要么?口罩要么?五十一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那男人站在离他们半米院的地方,笑吟吟地探身看着他俩。孟鹤堂率先反应过来,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不需要。那小年轻倒也不觉得什么,从兜里掏出一张纸,刷刷写下一串电话号码。

        “我叫小莫,二位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,丧尸围城我也能给您送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 地铁车厢里挤犹如春运的火车,也像极了在早高峰最后一班,摩肩接踵,热闹吵杂。孟鹤堂身后的一个姑娘紧紧地贴着他,一阵阵温热的呼吸吹在脊梁骨上,激起他浑身一层鸡皮疙瘩。怎么就没把那个登山包背在背后呢,孟鹤堂翻了个白眼,然后直了身子继续承受那姑娘的重量。

         周九良调整好姿势,靠在车厢一侧笑嘻嘻地看着热闹,却被孟鹤堂一记眼刀杀的敛笑低头。

        地铁站出口挤了一群人,一瓶矿泉水被炒到天价周九良看着前方不远处,一个彪形大汉搂着一个娇小的姑娘,身后还跟了俩,一股脑挤进一台面包车。心说难怪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拥有末世情节——因为能当皇帝享受一把三妻四妾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 孟鹤堂费力的把身上那个巨大的黑色旅行包从胸前挪到背后,上前拽着周九良的手腕就往前走去。他们要迟到了,如果约定的时间内到不了他们约定的地点,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才是最可怜的。

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 张云雷和杨九郎很聪明,他们比周围人更早地开始准备,但还是晚了一步。政府的限购令太过强大,他们俩买到的食物和水在往后漫漫的逃亡路上简直微不足道。现在最重要的是药品,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来几支枪。黑市已经垮了,贩枪最常用的快递物流更是早早地崩盘,所以他们仅有的武器只剩下一些冷兵器,这让他们两个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古代。

        杨九郎低头看着笔记本电脑上显示的地图,默默在心里记位置。这里有间便利店,日后可以作为补给点。方圆没有大医院,但是诊所倒有好几家。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进去搜刮一番。张云雷倒腾了几次,终于把所有的东西都装上了车。

         星星在天上闪的很亮,仿佛是窥探着大地的眼睛。此刻是凌晨两点半,汽车发动的声音在夜里很响,但是并没有人从窗口探头出来。这是好事也是坏事,张云雷在心里告诉自己,随后一脚油门奔去了约定好明天汇合的地点。

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 孟鹤堂有些紧张,敲门的暗号敲了两遍也没对。周九良上前一步,深吸一口气,慢悠悠地敲了一次。

        门锁的喀喇声显得很刺耳,惊飞了树上停着的小鸟。门开了,院内被简单收拾出一小片空地用来停车——也真难为他俩,在这种地方居然能把车开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 毕竟一不小心撞坏的都是几百年的历史沉淀。

        他们在故宫一角,那几所不对外界开放的宫殿里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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